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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se Dear Old Days
第十四章 夜晚的巡視
一離開大廳，夜晚的霍格華茲顯得特別安靜，特別是莉莉待到了最後，其他學生已經離她有點距離了，學校顯得特別大、也特別黑。
總之，開學的第一件大事完成了。
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有點鬆了一口氣、也有點疲倦。
「辛苦妳了。」詹姆波特的聲音突然從身邊響起。
莉莉微微地睜大了雙眼，然後才想起詹姆波特的確也留到了最後，畢竟他和自己分別是男女學生會主席。看起來，自己的神經的確有點緊繃，莉莉不禁對自己苦笑。
「我本來有點擔心不知道大家反應如何，還好大家都很樂意配合。」詹姆波特的語氣很輕鬆，說著說著還將兩手放在頭後面，悠閒地走著。
原先讓人覺得很自大、又愛現的少年，從什麼時候開始會露出這種讓人覺得很自在的表情呢。莉莉覺得很不可思議──雖然很多人說女孩子長大就會十八變，不過她覺得男孩子也差不多。
七年級的學生們一個一個邁向巫師世界象徵成年的十七歲，然後各自露出不同的表情向前走去。
莉莉的嘴角微微地揚起了微笑，「是啊。我沒想到大家都這麼樂意提供幫助，連史萊哲林的學生都相當地積極……」
「畢竟這也關係到他們的生命安全嘛。」詹姆咧嘴一笑，這時候他的表情就有點不懷好意，「真希望他們不小心走進神秘的走道迷路個兩、三天再回來……」
「詹姆波特！」莉莉佯裝出生氣的樣子，卻一個不小心笑了出來，「……好啦，今天羅莎莉‧彼得森的態度真的很差，很希望她能夠消失一陣子。」
「對吧。」
「不過呢……這些話就止於我們兩個人吧。畢竟我們是男女學生主席嘛，這種話流出去不好。」
「也對，就照妳說的吧。」
一轉頭，莉莉就看到那雙充滿笑意的褐色眼瞳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詹姆波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瞬間讓她的心臟狂跳了起來。察覺到自己微熱的臉頰，莉莉轉過頭去，深呼吸了一下。
突然降臨的安靜有點尷尬，莉莉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想要這麼一路走回葛來分多交誼廳，如果可以的話她滿希望那溫暖而充滿笑意的對話可以持續下去。她開始在腦中尋找著可用的話題。
沒想到，倒是詹姆先開口了，「那個啊……」然後，他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說。
「怎麼了？」想都沒想，莉莉開口問了。
「我是想下一個去活米村的週末，不知道妳有沒有空……一起去三根掃帚喝杯奶油啤酒？」一旦把事情講出口了，接下來似乎就順多了，詹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知道妳之前對我的印象都停留在『自大的混蛋』上面，不過我想……最近我是不是稍微有好一點呢？」
沒想到從詹姆的口中會出現自承是「自大的混蛋」的話，讓莉莉不禁露出了笑容，感覺就像打開了某個驚奇箱一樣。
「嗯，你最近表現得是不錯啦……」
「那麼妳是答應了？」
「沒錯。」莉莉優雅地點了點頭，故意裝出珍‧奧斯汀小說中女主角的姿態，「我同意週末和你一起去活米村……享用一杯奶油啤酒。」
「……」詹姆大笑了出來，「哇！太棒了！我……我要去告訴天狼星他們……」說著說著他就想要往前衝去，跑了幾步似乎想起了自己和莉莉是走在晚上的走廊上，於是他又停下了腳步，不好意思地抓著頭，「抱歉……我不應該把妳一個人丟在晚上的……」
莉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人比想像中還要可愛一點、又可靠了一點，她實在無法對這樣的他生氣，「沒關係。很高興你覺得這麼開心。」
「對了……之前忙得不可開交，妳好像連晚餐都沒有好好吃的樣子？」
「要擬定給學生的夜巡守則不好好想清楚可不行。」說著，莉莉白了詹姆一眼，大有埋怨他把這麼麻煩的工作交給自己的意思──不過說真的，她也不趕把這份工作交給詹姆波特，這個人雖然領導能力佳，但是對於小節部分真的是不夠細心。
詹姆露出苦笑，抓了抓他的頭髮，讓那一頭亂髮更亂了。
他想了一下下，然後伸出手邀請莉莉，「那麼……我找點東西來給妳吃吧。」
「好啊……」莉莉點了點頭，「你藏了東西在臥室裡嗎？」
霍格華茲的學生其實都有在房間裡面藏點食物的習慣，畢竟除青少年需要的食物和點心根本就是無底洞，就算三餐都很豐盛，往往下一小時又餓了。於是學生們和反對零食的教授們展開一場又一場的你追我躲，只為了能多吃一點食物，然後藏更多的食物在交誼廳或是房間裡……
「比『那種』更好喔。」詹姆藏在眼鏡後面的眼睛神秘地閃了閃。
一面說著，詹姆拉起莉莉的手腕，開始往另外一條路走去。他們左轉又右轉，走到了莉莉這七年來都未曾來過的區域。她在詹姆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條點著明亮火炬的石廊，兩旁都的牆上掛著許多食物的圖畫，這些食物都像真的一樣，會讓人感到它們似乎真的發出一陣一陣誘人的香味。
「我第一次……」
莉莉才說到一半，詹姆就輕輕地舉起食指阻止她說下去，他得意地一笑，伸出手在其中一幅畫上的綠色梨子上搔了搔。
「詹姆……你幹嘛沒是搔梨……哦！」
畫中的梨子竟然開始吃吃地笑了起來，跟著它竟然扭了起來，好像真的很癢的樣子，最後在目瞪口呆的莉莉面前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綠色門把。
詹姆吃吃地笑了起來，看到冷靜的莉莉這麼驚訝似乎讓他覺得很高興。他伸手拉住綠色門把將門拉開，像是領著舞會中的舞伴一樣將莉莉帶進了眼前的房間之中。
這是一個屋頂挑高的廣大空間，石牆邊擺放著許多黃銅炊具，牆上還嵌了一個巨大的壁爐，許多家庭小精靈身上穿著整齊漂亮的制服正在跑來跑去，看起來像是廚房樣子……這時候莉莉終於恍然大悟，她現在是在霍格華茲的廚房裡面！
她再次仰頭看了看這個空間，依照這裡的大小，她推測這裡應該是在大廳的正下方。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詹姆？伊凡斯？你們怎麼跑來這裡？」
一轉頭，只見手上抱著一堆食物和飲料的天狼星‧布萊克困惑地看著他們。
「來吃點點心。倒是你，是來拿東西回去吃的嗎？」
「對啊。剛剛參加會議的人和其他學院中的人都說想要慶祝一下，所以我當仁不讓地來這裡幫大家跑腿囉。」
除了手上滿滿地抱著食物，莉莉發現他連口袋裡面都被塞了滿滿的餅乾和蛋糕。
「你們要一起幫忙……喔……」天狼星對著詹姆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算了，兩位慢慢用吧。」他轉過頭，用高傲不失禮貌的態度說道，「幫他們準備張桌子吧，然後讓他們好好享用晚茶……這是為了霍格華茲辛苦的男女學生會主席，記得要豐盛。」然後他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廚房。
天狼星‧布萊克的後腳還沒離開廚房，莉莉就發現自己被一個家庭小精靈半拖半拉地帶到稍微裡面一點的地方，在那裡擺著一張兩人座的圓桌，桌上鋪著潔白的餐巾並裝飾著花朵。詹姆露出笑容，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莉莉驚奇地環視著四周，家庭小精靈們快訴地奔來跑去，可以聽見他們那尖銳的聲音在交換著訊息，不過講得實在太快了，她完全搞不清楚他們在講些什麼。
詹姆壓低了一點音量，「喔……其實大家都不知道，家庭小精靈愛死了學生偷偷摸來這裡向他們要東西吃，根本就是有求必應。我們上次來這裡的時候……」他停下來，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發現鄧不利多穿著上面有星星的長袍，頭上歪歪的掛著一頂睡帽，正在這裡偷吃宵夜。」
「真的嗎！」如果是平常，知道詹姆他們這些犯規行為她大概會皺起眉頭，但是現在的莉莉只覺得這個話題非常有趣，「鄧不利多教授！」
「嗯……」詹姆調整一下他的眼鏡，繼續說了下去，「他告訴我們，『偶爾來這邊找吃的當然沒問題，不過要記得向家庭小精靈們道謝。』所以，我想我們只要有禮貌又不過份，在這裡吃吃東西或是拿點東西回去吃，應該是沒問題的。」
話才講沒幾句，一個家庭小精靈就推著一個銀色的推車充到了桌子邊，優雅地行了一個禮，用他尖銳的聲音說道，「霍格華茲學生會男女主席雙雙來到這裡，真的是我們大大的光榮！」然後，迅速地將漂亮的白瓷茶杯、茶盤、湯匙放置好，俐落地拿幾肥肥圓圓的白瓷茶壺將茶杯倒滿──完美的八分滿，紅色的液體散發出甜美的香氣。
「這是讓具有安定心神效果的茶，所以兩位不用擔心晚上睡不著。」這個家庭小精靈追加了一句，跟著有禮地告退了。
馬上又有另外一個家庭小精靈拿著一個巨大的銀色托盤來到了桌邊，仔細觀察一下，每個家庭小精靈看起來真的都不一樣，莉莉覺得有意思極了，她這輩子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麼多家庭小精靈。
這個小精靈的眼角比較尖，感覺比上一個小精靈伶俐，他也行了個禮，托盤上的東西當然一件都沒有傾斜或翻倒，接著靈巧地將托盤上的東西一件又一件放到桌子上。
烤得恰到好處的麵包捲，上面還有奶油融化的金黃色；散發著濃濃香氣的焗烤蘑菇，微焦的表皮上還冒著漂亮的起士泡泡，溢在碗邊的白醬增加了美味的視覺；上面裝飾著許多新鮮水果的蛋糕，還有攙有葡萄乾的比司吉，旁邊色彩鮮艷的果醬……
莉莉不禁發出小小的讚嘆聲，這些東西給一大群餓扁的學生吃還綽綽有餘呢。
「哇！」詹姆也發出了一聲嘆息，「你們今天對我們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家庭小精靈們不約而同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不住地對詹姆和莉莉行著禮。
才將食物塞進口中，莉莉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餓，而她也確認了霍格華茲的美味食物的確是出自這群家庭小精靈之手，現在的食物就和每次三餐在大廳吃的食物一樣地美味。
總覺得，突然間自己只剩下了嘴在活動著，只是專注地食物拿起來然後塞進嘴裡，感覺從味蕾傳上來的美味。對面的詹姆也一臉滿足地品嘗著眼前的食物，看得出來這群家庭小精靈的手藝有多棒，難怪能把整個霍格華茲餵得飽飽的。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莉莉對著家庭小精靈們提議，「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幫夜巡的學生們準備點心呢？那個……」
不等她說完，家庭小精靈們都露出了開心的表情，不住地點著頭，七嘴八舌地答應著。
「沒問題！沒問題！」
「餵飽學生，是工作！是榮幸！」
「我們非常高興，女學生主席提出的要求我們會辦到！」
看著這群開心的小精靈，莉莉也不禁笑了開來，她將視線轉向對面的詹姆，看到他也用溫柔的笑容回應著自己的提案，這讓莉莉的內心更加地開心了……
......14-2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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