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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se Dear Old Days  第十一章    名為「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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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魁地奇最後一場比賽的早晨,餐廳一大早就擠滿了興奮的學生們。尤其是葛來芬多和雷文克勞兩條長桌,更是以球隊為中心聚集了大量的人群。
站在餐廳門口,雷木思苦笑著,「嗚啊…又是一堆人…」
艾莉斯點了點頭,雖然每次魁地奇決賽前餐廳都是一團混亂 但還是會不自覺被學生的喧鬧程度嚇一跳。
這時,興奮得滿臉通紅的彼得衝了過來,一隻手上抓著好幾個細口玻璃瓶,裡面的果汁快要滿溢出來了,另外一隻手上抓著一個大布包,裡面好像是一些麵包卷的樣子。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詹姆說…去外面的草地上吃早餐!你們也一起去吧!…而且…伊…凡斯和她的朋友也說要一起去!」只見那雙水淋淋的小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被一堆人注視著、還可以和學校有名的美女一起吃早餐,似乎讓彼得感到非常驕傲。

雷木思微微一笑,輕輕用手攬住艾莉斯的肩膀,「那…走吧。」說完,似乎在徵求同意般地看了艾莉斯一眼。
艾莉斯笑著點了點頭,在草地上吃早餐,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提案。
手上拿著一堆食物的詹姆等人也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看到雷木思和艾莉斯之後歡喜地打了招呼,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草地走去。才剛在草地上坐定不久,葛來芬多的學生們和其他學院的部分學生也擠了過來,轉眼間就變成一場歡樂的早餐餐會。
雖然和旁邊的其他人打打鬧鬧的,但是艾莉斯發現天狼星和詹姆都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剩下的時候都只是和其他人聊著天。
果然很緊張吧…?比賽前的時候…
一面如此想著,艾莉斯輕輕地抓住天狼星的衣袖─現在的她無法言語,只能靠動作來表達自己的心情,究竟能夠傳達多少的關心,她自己也不清楚。
天狼星回過頭看著她,輕輕地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拉住自己衣袖的小手,微微一笑,「放心啦!只是現在有點緊張,到了場上就沒事了。」看著那雙擔心自己的綠色眼瞳,天狼星再次加強了自己的語氣,「每次一到這種定生死的比賽,緊張是在所難免的。別擔心,上場之後就沒事了。」
艾莉斯輕輕地點了點頭。
 
喧鬧的人群,當艾莉斯坐在這片吵雜之中,就會感覺到「隔閡」的存在。其他人都在歡呼、吼叫的時候,她只能睜著雙眼看著這個世界,在一切「有聲」之中,只有她是「無聲」的,沒有聲音、沒有言語…最後會不為連自己的「存在」都變成「無」?
詹姆騎在飛天掃帚的身影滑過天際,追逐著他眼前的一抹金光,當他伸出的指尖落空的同時,葛來芬多這邊的學生們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嘆息,而雷文克勞的座位那邊則是響起一陣歡呼。剛剛那一點點的寂寞感在這個瞬間灰飛煙滅,艾莉斯也無聲地發出嘆息,雙手緊張地握了起來。
球場上的葛來芬多隊員們也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雷文克勞的隊員則是重振精神,開始繼續與葛來芬多纏鬥著。
雷文克勞的打擊手毫不容情地朝著詹姆送出了搏胳,逼得詹姆不得不在空中進行了一個大幅度的迴轉,葛來芬多其中一位打擊手飛快地衝了過去,猛力地朝著搏胳敲了下去,巧妙地讓它往雷文克勞的看守手處飛去,使他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守備位置,讓葛來芬多的追蹤手得以投入一球。
裝飾著金色與紅色的葛來芬多看台響起一陣歡呼,雷文克勞的看台處則是一片嘩然,赫夫帕夫抱以讚賞的叫聲,而史萊哲林是不滿的噓聲。
天狼星飛過去和自己的同伴擊了個掌,和詹姆交換了一個笑容。這時,詹姆的眼睛突然瞇了起來,帶著些許險惡的光芒看著下方,然後他咬緊了下唇,猛地往雷文克勞球門柱下方衝去。
不僅葛來芬多的球員們吃了一驚,雷文克勞的球員也呆了半晌。然後,雷文克勞的搜捕手猛然驚醒,他也追了過去。天狼星和同伴打擊手不約而同掄起他們的球棒,準備去找個搏胳送過去。
全體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位搜捕手的身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自己錯個了最精彩的時刻。
但是,艾莉斯卻為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視線不自覺地停留在天狼星的身上。然後,她看見了─有如慢動作一般,在天狼星附近的雷文克勞打擊手本來打算朝詹姆的方向送出一球,卻發現自己學院的搜補手也在路徑上,吃了一驚的打擊手就這樣一歪…
艾莉斯睜大了雙眼,恐懼襲上心頭─那顆瘋膊胳就這樣從背後往天狼星身上衝了過去,如果它撞上了天狼星…他大概會直接從飛天掃帚上直接掉下去,如果…它碰巧撞上天狼星的頭的話…。
但是,這時候的天狼星和其他人一樣,正凝神看著詹姆的方向,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其他學生們也一樣,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兩位搜補手身上,似乎沒有任何人看到剛剛那一幕。
那…究竟該怎麼辦?
艾莉斯幾乎沒有思考,身體就開始動作了…
「天狼星!後面!」
雖然明明知道叫喊出來聲音也不見得能夠傳遞到他身邊,或許嘗試用魔法去保護他還比較快,但是…卻不自覺地選擇了這個最直接的反應。
聲音…醒了過來…
 
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天狼星猛地轉過去,只見一顆瘋狂的搏胳往自己的面前直撲而來,他當場翻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圈子,在千鈞一髮之際躲了過去。一旁的同伴也發出了驚呼,匆忙地扶住有些失去平衡的天狼星。
等一等…剛剛的…是誰的聲音…?
『天狼星!後面!』少女的聲音還殘留在耳膜之中,如此地清晰而確實,有如落在玻璃上的珠子一樣地敲擊著他的神經。
幾乎是不可能聽到的聲音,但卻是如此地真實,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一再地在內心、耳中迴盪著。
艾莉斯?艾莉斯的聲音…
天狼星不自覺地忘了正在比賽中的事情,睜大雙眼朝葛來芬多的看台處望去,往那一群黑壓壓的人頭中搜尋著想要找的對象。
艾莉斯!…啊…找到了…!在那裡!
在葛來芬多的學生群之中,他總算在靠前排的位置上看到了艾莉斯那頭燦爛的金色捲髮,一瞬間他的視野中有如滿溢著陽光,如此地溫暖而明亮,讓他不禁想要微笑─那種溫柔發自於內心,帶著陽光和思念特有的氣息。
艾莉斯那雙碧綠的雙眼中泛著驚喜的淚光,嘴角帶著笑意,一旁的雷木思也是滿面驚喜的笑容,不住地用那雙大手撫摸著艾莉斯那頭柔軟的金髮,而坐在她身後的莉莉‧伊凡斯則是狂喜地從後面緊緊抱住她,嘴中不知道正在開心地說著什麼。
啊啊…真的是艾莉斯…。
天狼星曾經想像過那可愛的嗓音再次呼喚著自己的瞬間,但是當那一刻真正來臨時,那種感動卻是無法言諭的,喜悅、感動和想念之情一湧而上,一時之間他真的不知道該作些什麼反應才好。
一陣歡呼聲響了起來,將他拉回了現實。
當天狼星回過神,仔細地環視著球場,只見在下方詹姆正高舉著金探子歡呼著,葛來芬多的球員們紛紛互相擁抱、擊掌著,他們學院的看台更陷在一片狂喜的氣氛之中,紅色與金色的小旗子被拋唱空中,更有人瘋狂地揮著上面繡著金色獅子標誌的學院旗。魁地奇的冠軍…無論到手幾次,都讓人有一種深刻的感動!
魁地奇隊員們一個接著一個降落在草地上,兩方都很有風度地互相握手著。雷文克勞的隊長更是帶著優雅的笑容對著葛來芬多表達著他的祝福之意,雖然他也快要和身邊的隊員一樣哭出來了。
微笑著的鄧不利多拿著獎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在隊長接過獎盃之後,興奮的葛來芬多學生們一湧而上,一部份人將手上還抓著金探子的詹姆抬了起來,另外一些人則是將手上還抱著獎盃的隊長也舉了起來,其餘的人則是七嘴八舌地將魁地奇球員圍繞住。金色與紅色的狂喜風暴在整座球場中擴散著。
天狼星卻無意去慶祝,他只是不住地往人群中搜尋著,不停地尋找著擁有金色捲髮的少女。腦子不停地轉動著,思考著自己到時候該講的第一句話,揣摩著自己要用什麼舉止來表達自己的感覺。
但是,當他的視線接觸到那微笑著碧色眼眸時,天狼星想都沒想,就一把將艾莉斯抱入自己的懷中,手上的飛天掃帚和球棒就這樣落到了地上,「太好了…。妳的聲音回來了。」突然,一個不祥的念頭滑入腦海之中,天狼星輕輕地將艾莉斯的臉抬起面對著自己,「現在還能說話吧?」
「呵呵…」艾莉斯小聲地笑著,「沒問題啦…你聽…現在不是好好的?」
在艾莉斯身後跟過來的雷木思也露出欣喜的笑容,「託你剛剛那場危機之福,艾莉斯在緊急之下被迫開口了。剛聽到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真的是太好了!」天狼星再次緊緊地抱住艾莉斯,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他現在感覺到的心情,所以他只能一再地用「太好了」來表達自己的感覺。
「怎麼了?突然在這邊演出感動大擁抱?」剛從人群之中脫身的的詹姆從身後撲了上來。
天狼星回過頭,咧嘴一笑,「艾莉斯能夠講話了!」
「什麼?」詹姆眨了眨眼,「妳的聲音回復了?…說句話看看。」
艾莉斯聽到詹姆的要求,露出可愛的笑容,「詹姆。」
「太棒了!」詹姆一把推開天狼星,給了艾莉斯一個大大的擁抱,「冠軍和妳的聲音,今天真是個好日子!」為了表示他狂喜的心情,詹姆索性將艾莉斯高高抱起,開心地在原地轉了起來。兩人的笑聲在空氣中蕩漾著,和一旁的歡呼聲加在一起,鮮明一如夏日的天空。
被推到一旁的天狼星露出苦笑,「這樣看起來,還真是一對可愛的兄妹。」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中還殘留著艾莉斯的體溫,彷彿滲入體內一般。
「是啊!」雷木思在一旁同意地點著頭,「不過,這件事真的很讓人開心!我都快分不清是得到學院盃冠軍比較開心,還是艾莉斯終於再次開口比較開心了。」
「我也是。」
在一片藍的天空之下,穿著葛來芬多鮮艷的球袍的詹姆,和被他抱著轉圈圈的艾莉斯,金色的捲曲髮絲在風中飛舞著,和球袍上金色的部分相互呼應,兩人那愉快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地搶眼。
天狼星不禁微笑─這是發自內心的溫柔微笑。
 
幸福…一定是,現在在胸口的這份感情吧。因為「你」在這裡,這份感覺才因此變得「鮮明」。
 
第十一章‧名為「你」的存在─終─
May 29, 2005
+Free Talk+
間隔了兩個多月之後,終於完成了第十一章,目前已經能漸漸掌握住一章一章的長度了,大約都能在十頁左右(也就是一萬字正負一千)的狀況下結束一章。即使不這樣算,Those Dear Days應該也是快要十萬字的長篇吧(笑)不過…艾莉斯目前才讀到四年級,離七年級畢業…還有三年,請大家耐心地支持下去。
這一章算是「找回聲音」的篇章,前面的部分意外地難寫,還好到了一半左右的地方漸漸地變順了,終於愉快地進行到最後一段。這一章我試著處理了天狼星等人微妙的心情,以及霍格華茲裡面的部分戀愛氣氛,未來兩到三章會讓這種氣氛達到最高點(毆)
總之,很感謝閱讀到這裡的朋友們<(_ _)>
 
B.C.
May 29, 2005

 

※連載於網站桃子饅頭與櫻花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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