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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se Dear Old Days
第五章 光與暗
暑假很快地過去了，但是艾莉斯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人一旦習慣在有陪伴之後，要整個暑假幾乎都待在家中真是一件苦差事。要不是莉莉不時來找她聊聊天、一塊兒做做學校裡的功課，艾莉斯一定會寂寞死的。
加上在暑假期間學生使用魔法是被禁止的。艾莉斯除了看著書用叉子練習揮魔杖的節拍之外，不能作其他的練習。偏偏向莉莉借的咒語課本顯得那樣誘人，真想在開學前把上面的每個咒語都學會。
她和魔法世界的接點似乎變得遙不可及，在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日子之中，在霍格華茲中的日子變得很像一場夢。
雖然每天都會收到預言家日報，但是那上面的報導像是遠方的訊息似的。上面關於黑魔王的消息以及受襲或失蹤的報導，可怕歸可怕，卻感覺不到真實的恐懼。
期間和雷木思等人通了一兩封長信，但是就是抓不住真實的感覺，如果是實實在在的人在眼前的話會好得多。
在種種的思念之下，在霍格華茲的第二年似乎變得非常值得期待。天知道怎樣的驚喜會從天而降？盼望全新的冒險的心更加地焦躁。那些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氣的可怕報導也應該可以消逝吧？畢竟霍格華茲是那樣地安全並且值得信賴。
在內心中的一小部分，或許也期待與友人們的再會，並且再一次聽到那群好朋友的瘋狂笑聲。莉莉是非常可愛的朋友，但是…詹姆、天狼星、雷木思以及彼得是完全另一種性質的朋友，跟他們在一起的歡笑是一種瘋狂的嘉年華，不是那種女孩間的淡淡小茶會。這或許就是為什麼艾莉斯會忍不住想念他們的原因。
當她和那一大堆行李跨越王十字車站的第九與第十月台之間的路障時，艾莉斯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
而在同時，那令人感到熟悉與懷念的學生吵鬧聲將空氣整個染成一片幸福，這是個歸屬的場所。
艾莉斯開始推著自己的推車往火車走去。
※
霍格華茲給人的感覺一向是個明亮溫暖的場所，雖然學院和學院之間的競爭總是不斷在進行(對立意識最強烈的向來是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似乎是因為學生的屬性是最相斥的？)，但是，至少「我是霍格華茲的學生」這個團體意識是一直存在的。
但是，當艾莉斯這一次踏入學校，卻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流。
第一次，一種驚慌的氣息和敵視的怒氣充滿了這個空間。
大家都在傳著耳語，不時害怕地瞥著史萊哲林的桌子，另外一些人則是怒視著史萊哲林的長桌。艾莉斯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依然是鬧哄哄的大廳，但是那沉在底下的冰冷卻是如此的駭人。
「…艾莉斯？」
聽到聲音猛地轉過頭的艾莉斯，映入眼中的是雷木思‧路平安詳的笑臉。瞬間感到鬆了一口氣，艾莉斯總算笑了出來。
「剛剛在車上妳怎麼沒來找我們？彼得一直在等妳來，好用他進步了的棋藝打敗妳呢。」
「剛剛…剛剛在車上，我和艾莎‧奧斯汀坐在一塊兒，你知道…是那個黑髮的雷文克勞女孩，我們挺要好的。」
「我還以為妳和莉莉‧伊凡斯坐一塊兒呢。」一面說笑著，雷木思將艾莉斯推往餐桌去。
「她和她的朋友們在一起啊，所以我也…。」走到了葛來分多的餐桌，天狼星馬上笑著向艾莉斯以及雷木思招手。
接著艾莉斯便被吵雜的人群包圍住了，以詹姆‧波特為中心，一群葛來分多的學生正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暑假發生的事情。
和艾莉斯同年的蕾莉斯‧史萊爾一臉哀悽的樣子，她不住地擦著眼淚，「是的…我姑姑她們一家，一家都被…」她抖了一下，眼淚又不住地落了下來，「我爸爸說…那天晚上她家上空的黑魔標記…三條街之外都可以看得見。老天…」
聽到她的話，四周響起了一陣憤怒的嗡嗡聲，還有些人一臉憤恨地瞪著那群談笑風聲的史萊哲林學生。
艾莉斯充滿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雷木思，雷木思輕聲問：「妳暑假沒收到預言家日報嗎？」
艾莉斯睜大了眼，「你是指…？原來…這就是…這裡為什麼一團亂的原因。…黑魔王的事情…」
「看來妳似乎沒和魔法世界脫節嘛。」
「但是…也沒跟上腳步啊。雖然莉莉一再告訴我說事情很糟，但我真的沒想到連霍格華茲裡面也…。大概是因為我和莉莉的生活圈都在麻瓜世界裡面吧？」
「襲擊事件的受害人家屬或朋友也在霍格華茲就讀啊，這是可以預見到的情況。」雷木思難得地在艾莉斯眼前露出了陰暗的表情，「其實…這個暑假，巫師社會中是人心惶惶，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我…都沒有發覺。只是覺得…啊…暑假好長這樣…。」
雷木思再次露出了讓人安心的微笑，「這樣很好啊，難不成妳想要每天愁眉苦臉地過日子？」
「嗯。」
鄧不利多還是像以往一樣振奮人心，宴會大餐還是一樣豐盛，但是食物卻顯得有些難以入口。
※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學院間的緊張氣氛節節升高，還爆發了數場不算小的爭執(這讓許多學生住進了醫院廂房，使龐芮夫人的忙碌進入了最高點)，但學生們總算是回復了原本快樂的氣氛。
畢竟，霍格華茲是如此地讓人覺得安心，在這溫暖的羽翼之下，那些悲傷而冰冷的現實彷彿是遙遠的記憶一般，無法真正傷害到這群學生們。
同時，艾莉斯開心地發現今年的功課更有挑戰性，而且她的表現遠比自己期望的還要更好(天狼星聽到這段發言之後，卻說：『身為優等生竟然還害怕自己表現不好？妳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去年被她擊敗的史萊哲林第一名亞當‧樂高在發現自己還是無法贏過艾莉斯之後，改採取冷言冷語政策，徹底地貶低艾莉斯那一半的麻瓜血統 。結果當然是被大哥哥們教訓了一頓。誰教他在天狼星面前說出了：『其實妳根本就是麻種，那一半的巫師血統已經被玷污了，…』在他還沒說完之前，就被天狼星拖到走廊上了…。雖然葛來分多被扣了十分，但此後也沒什麼史萊哲林生膽敢在她面前挑釁了(事實上…艾莉斯覺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應付的很好，一些雷木思教的咒語應該很有效)。
在經過走廊上的事件之後，艾莉斯才發現─原來天狼星在學校是超乎想像地受歡迎，程度簡直和魁地奇的明星詹姆不相上下。
「真羨慕妳，可以這樣自然地對詹姆和天狼星說話。像我…一見到他們舌頭都打結了…」事後蕾莉斯‧史萊爾在符咒課的課堂上小小聲地對艾莉斯透露，「不知道他們究竟喜歡什麼東西？妳知道嗎？這樣在聖誕節或是情人節的時候可以…，妳知道的…可以留給他們一個深刻的印象。」
突然之間艾莉斯變成女學生們詢問波特四人組情況的對象，好像她們之前都沒發現這五個人交情很好一樣。
艾莎‧奧斯汀戲稱這種情況為─『布萊克症候群』。
「那群女生在發現天狼星‧布萊克為了妳教訓了那個神氣的樂高之後，簡直是大受震撼，完全沒有人想到一個小小的葛來分多二年級女孩竟然如此神通廣大，可以讓布萊克為她出手。」艾莎笑著又加了一句，「當然，她們也不是沒有注意到妳和那一群人很要好，但都沒有人想到布萊克會氣成那樣，妳沒聽樂高告訴他的史萊哲林同黨說，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殺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妳是『波特四人組』可愛的小妹妹了，以後妳一定會有很多情書和禮物要負責轉交。多多保重啊…」
因為覺得很好玩，所以艾莉斯就把這些聽來的話全都告訴了雷木思(在這個時候詹姆和天狼星正在魁地奇球場上練習，彼得則是在忙他的魔藥學追加作業)。
雷木思忍不住笑了出來，「妳之前以為詹姆和天狼星一點都不引人注意嗎？每次走在走廊上都可以感覺到女孩們的眼光在注視著他們呢，如果說眼神可以刺穿人體的話…我想我們都會被萬箭穿心呢。」
艾莉斯微微皺起眉頭，「但是…你也無法否認他們兩個真的很皮啊。我還以為女孩們會比較喜歡正經一點、或是認真一點的男生啊，誰知道她們竟然對成天惹麻煩的傢伙感興趣。」
「這個嘛…妳也無法否認他們兩人除了成天惹麻煩之外，其實表現得還挺好的。…妳也應該知道，像天狼星那張臉還有詹姆作為搜捕手的表現，都是很吸引人的目標吧？」
「這樣說來…他們兩個人倒真是長得滿好看的。」
「然後…我猜在妳們這種年紀的少女，對長相好看的男生應該很有興趣吧？」
「嗯…不能說是不喜歡，好看總比難看好吧？不過像是樂高那種人，即使他是全史萊哲林最帥的人我也不會喜歡啊。…不過，說到樂高讓我想到…那時候…不能說你們不生氣，也不能說你們不會出手，但是天狼星出手的程度重到讓我嚇了一大跳。」艾莉斯認真地看著雷木思，「暑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對這種事敏感成這樣。平常…他即使是出手也會留個分寸的說…」
聽到這種話，雷木思露出了苦笑，「妳…觀察得還真敏銳。不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雷木思，一定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暑假的時候我只收到了一封天狼星寄來的信，總覺得…有問題…，說起來…他從那時候就怪怪的。但是…究竟是哪裡怪呢……」
正當艾莉斯托著下巴陷入沉思時，詹姆不知何時從後面冒了出來，身後還拖著他那和衣服一樣蒙了一層泥土的飛天掃帚，「你們在講天狼星的壞話嗎？」
艾莉斯頭也沒回，還是皺著眉頭，「不…我是指他最近怪怪的事…」
詹姆小聲地吹了個口哨，「妳真厲害，天狼星那傢伙一直掩飾得很好，看起來就像他沒有煩任何事的樣子，但是事實上他的確在煩。」
「和愈來愈囂張的襲擊事件有關嗎？」
「妳猜得很準。不過…我想，如果天狼星不想告訴其他人的話，我是不會告訴妳的。」詹姆的眼神直視著艾莉斯，率直地表達自己的意念。
艾莉斯微微搖了搖頭，「那我就不問好了，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
「確定什麼？」隨著聲音，天狼星的手肘跟著從艾莉斯的頭上壓了下來，簡直把她當成靠枕一般。
「喂…你不要把你那一身泥巴全弄到我身上好嗎？而且…你的手很重耶！」艾莉斯現在是為了那一陣從天而降的灰而大聲抱怨。
「妳究竟是想確定我什麼？」天狼星絲毫不在意，只是繼續追問下去。
「就是你為什麼受歡迎的原因啊。」艾莉斯嘆了一口氣，決定不要去管天狼星究竟有沒有變得奇怪，「自從你把樂高帶到走廊上教訓一頓之後，突然之間，女生全部跑來問我說你究竟對什麼有興趣、不然就是你喜歡的女孩類型。真是不知道她們究竟看上你哪裡？」說完艾莉斯便站起身來，不管天狼星的手整個滑了下去，「不過…雷木思和詹姆給了我不錯的答案就是了。」
天狼星微微睜大了雙眼，「妳…今天怪怪的喔？」
「還好啦…沒你奇怪。」艾莉斯輕輕拍了拍天狼星的頭，「要加油唷！無論你正在和什麼戰鬥中…」接著就給了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轉身往女生寢室走去。
看著那小自己兩歲卻擺出姊姊架子的背影，天狼星疑惑地轉過頭，「你們剛剛究竟在說些什麼？」
詹姆和雷木思卻同時笑了出來，「不…沒什麼…」
「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天狼星挑高的眉毛的表情，詹姆卻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艾莉斯在擔心你呢。下次找個機會和她談一下吧…，她雖然年紀小卻很聰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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