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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se Dear Old Days 第十章 失落的聲音
注意事項請見【寫在前面】
假期結束，學生們回到霍格華茲繼續他們的課業。除了無法出聲之外，艾莉斯的生活回復到了正常的狀況之中。
剛開始所有的人都表示出小心翼翼的態度，深怕一不小心就傷到了她─就像對待之前那些不幸的人一樣。但是，久了之後，大家漸漸忘了這件事，開始用平常的態度對待她。而他們也已經習慣了那沉默的笑容。
時序進入了二月，霍格華茲被包圍在寒冷的氣候之中。
不過，發不出聲音真的是很困擾。艾莉斯一面收拾的黑魔法防禦術的課本，一面在內心中嘆氣著，調製魔藥時只要夠細心就好，但是練習魔法時……無法念出咒語的話，很容易就出錯。
雖然艾莉斯發現在內心中強烈地默念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她還不是很習慣用這種方式施法。唯一的好處是─老師們都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似乎都不想要強迫她，也特別容忍她的失敗。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錶，看起來在晚餐之前她可以先回到臥室放一下東西。於是艾莉斯邁開腳步往葛來分多交誼廳的方向走去。
微妙的違和感。
當一個人走在霍格華茲的走道上時，艾莉斯總會不經意地感受到。身邊的學生們嬉笑著跑過去，但是自己卻無法笑出來。明明已經覺得沒有事了啊……但是艾莉斯的聲音，還是在那個不知名的場所被封印著。即使像往常一樣聽著艾莎講些有趣的事情、和同寢室的女孩們玩著爆炸牌、被天狼星等人拖著去冒險，還是有些什麼東西缺少了。
這代表著，傷口大概還沒痊癒吧。
艾莉斯輕輕地扶著額頭─昨天因為惡夢而驚醒，之後就一直沒睡好。不知道是這個月開始以來第幾次了。每次都是，被染滿黏膩血漬的書店和蒼白的父親嚇醒。二月連情人節都還沒過，艾莉斯卻覺得比往常一個月還長久。
「艾莉斯？」熟悉的溫柔嗓音從身後傳來。
艾莉斯轉過頭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因為那是雷木思，朋友在這種時候當然是大歡迎。
「回交誼廳？」雷木思今天也是一個人，身上背著厚重的書包，卻還是踩著輕快的腳步。
艾莉斯用點頭代表答案。
「我也是。待會兒一起去吃晚餐吧。」
兩人在胖女士的畫前停下腳步，雷木思輕聲地說出了這一次的通關密語，「水鼠。」
畫像移了開來，而胖女士難得地針對艾莉斯開了口，「親愛的，妳還是沒辦法說話嗎？」
雷木思代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是的。」
「連龐芮夫人都找不出原因來？」
雷木思和艾莉斯只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要保重唷！」
兩人對著胖女士表示出謝意，接著就爬進了洞口。
艾莉斯實在很慶幸在途中遇到雷木思，她差點忘了自己根本沒辦理說出通關密語，不等其他人一起來的話……只好和胖女士大眼瞪小眼了。她真應該和麥教授討論一下有沒有解決辦法。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揮去了腦中一些有的沒有的想法，朝雷木思揮手示了個意，轉身想要步上階梯。
這時，雷木思卻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肩膀，艾莉斯一驚，轉頭剛好和雷木思的臉對個正著，「妳昨天有好好睡嗎？」
艾莉斯無辜地睜著一雙碧眼望著他，嘴角露出了心虛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話她滿想從雷木思那雙變得銳利的雙眼前趕緊逃開。
「不要告訴我說，妳那雙黑眼圈是跌下床弄出來的，我絕對不會相信。」
雖然很想對他說，『平均每個月只有三天沒有黑眼圈的你沒資格說我！』但是，艾莉斯除了用嘴型告訴他不要擔心之外，她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知道妳認為我沒資格說妳……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之下、妳又發不出聲音，當然要多注意妳一點啊。」
兩、三個低年級生走了進來，看到了這個景象，艾莉斯可以聽到他們發出了一陣興奮的騷動，接下來天知道會是誰走進來，她想要快點把這件事解決掉，可是又說不出話來……她又沒辦法和雷木思用眼神交談。
「你們兩個究竟在那邊幹什麼？」天狼星微微帶著不愉快的聲音從雷木思的身後傳了過來。
雷木思抓著艾莉斯的下巴轉給天狼星看，「看起來，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睡了。……表面上不想讓我們擔心……但是……」
天狼星微微地瞇起雙眼，直勾勾地望著艾莉斯的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睡不著的話，可以來找我們啊。女生應該可以直接進到男生寢室。」
艾莉斯不滿地皺起眉頭，這些人怎麼就是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啊。
天狼星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一個安撫人心的笑容在臉上出現，「即使妳不來找我們，我們還是會擔心啊。詹姆和我雖然每天忙於魁地奇的練習，但是……還是希望妳有事的時候可以找我們。」
雷木思接了下去，「我們不行的話，去找莉莉‧伊凡斯也可以。把事情悶在心裡對身體真的不好啊……」
無聲地，艾莉斯開口，「……惡夢……一直不斷地重覆著……」依然沒有聲音，但是字句無聲地從眼神和唇型表達了出來。
天狼星和雷木思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微笑。
雷木思輕輕地抱住她的頭，「那麼……覺得很可怕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
艾莉斯點了點頭。
天狼星托著下巴，「惡夢嗎……？」看到艾莉斯看著自己，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無語地吻了吻少女的額頭，彷彿在低喃著，『不要擔心……』
「那麼 …… 」雷木思笑道，「去把東西放一放，我們一起去餐廳吧。」
如果一直在他們身邊的話，大概……什麼都不用害怕吧？
艾莉斯用羽毛筆在日記本的紙張上寫下漂亮的筆跡，然後停頓了一下，歪著頭思考著。她決定今天就到此為止，將日記本闔上，然後爬到床邊，將它收到床底下的一個木盒子裡面。
看一下床頭櫃上的鬧鐘，指針指向十二點……已經很晚了，艾莉斯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變得愈來愈沉重，濃厚的睡意朝她襲來。
或許今天不會作夢吧。她在心中暗忖著，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真的是太好了。事實上艾莉斯自己也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別說是上課了、連正常生活都做不到。睡眠雖然平常看起來沒什麼，但事實上對身體卻是必要的，特別是這種精神脆弱的時候。
她鑽入被窩之中，在內心祈禱著今天能有一夜好眠，然後閉上雙眼。很快地，疲憊的艾莉斯陷入了睡夢之中……。
剛開始，一切都顯得平靜而安詳，睡眠是一片黑色的網，意識消融在其中，慢慢地擴散開來……朝『無』之中潛去。
突然，一片血色染紅了艾莉斯的視界─濕黏而充滿腥味的血、緩緩地從四面八方朝她湧來，她想要尖叫─但是叫不出聲，她想要逃跑─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艾莉斯知道下一刻會是什麼，她知道得非常清楚，這是那個糾纏她許久的悲傷夢境─那個讓她睜開雙眼就無法入睡的惡夢！
接下來，會是父親的屍體……蒼白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雖然，那時在書店之中，她才看了一眼就被天狼星遮住了視線，但是她至少在後來有被允許見父親最後一面─蒼白而僵硬的父親顯得非常安詳。艾莉斯卻無法不去想像父親當初究竟是怎麼死亡的，千百萬種想像從腦中生出，非常地驚人。她開始痛恨自己以前看的各式各樣的書籍─提供她一個更廣闊的想像力，以及咒語書中提到的違法咒術。
真該詛咒自己的大腦……和怎麼也停不了的思緒。
「艾莉斯……」從遙遠的地方傳了呼喚自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很確實，隨著那叫喚聲，她被猛烈地搖晃著。
猛地睜開雙眼，艾莉斯全身都是冷汗，然後很慶幸地發現今天自己沒又被迫再次目睹一次那個惡夢的盡頭─朝自己走過來的父親，伸出那雙沾滿血的手……，她不能逃，那是父親，但是她好害怕……害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暖而修長的指尖撫摸著她的臉頰，輕柔地拭去剛剛湧出眼眶的悲傷淚水，接著是落在額頭上安撫的吻。
天狼星。
艾莉斯驚訝地發現了事實，窗外的星光與雪地的反射，讓她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身影，修長的身影在床上落下一個優美的影子，那雙深色的眼瞳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深邃，和平常在學校中看到的那個野性而不受拘束的眼神感覺完全不一樣，彷彿可以將人的靈魂從內心深處呼喚出來一般。
忘了自己無法發出聲音，艾莉斯驚訝地抓住了天狼星的肩膀，「你是怎麼到女生寢室的？」當然，語句並沒有成為聲音，但是天狼星卻笑了出來，彷彿即使不說出口─他也知道艾莉斯問他什麼話。
附在耳邊，帶著笑意的低語，「樓梯不允許男生進來……但是，沒有不允許寵物進來啊。」
艾莉斯睜大了雙眼，突然理解到天狼星混進來的方式─然後，身邊的少年已經不復存在，一隻黑色的大狗優雅地橫在那邊，將前爪放在她的手上。
她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無聲地說著，「謝謝……」
少年靜靜地倚在她的枕頭邊，手維持著握著的姿勢。
雖然這裡是溫暖的寢室、爐火也靜靜地燃燒著，天狼星的手充滿了人的溫度，但是……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想要在這邊陪她的樣子……總覺得讓他在那邊……有些在意。
天狼星看著她有些在意的表情，再次微微一笑，從長袍裡面抽出疊好的毯子，然後將自己好好地包裹住。
艾莉斯看著他，再次無聲地開口，「晚安。」
「晚安。」天狼星像個兄長一樣，再次親吻了艾莉斯的額頭，「不用擔心……我在妳身邊。」
緊緊地握住那雙大手，艾莉斯再次閉上雙眼……這一次，似乎能夠安心地睡下去的感覺……
第十章‧失落的聲音 ─終─
Mar. 07, 2005
+Free Talk+
往回翻閱過去的記錄，第六章的內容竟然是在去年三月底寫的(苦笑)不知不覺地這個系列已經迎向第十章了，艾莉斯終於也升上了四年級，預定的主題─戀愛也終於即將展開了(毆)
雖然不是個很多人會看的系列，但是B.C.我也斷斷續續地寫了好長一段的時間，如果能夠在今年內結束的話……應該會很棒吧？於是就這樣給自己訂下目標吧(笑)不過……號稱神秘創作的這一部半原創同人小說，到底會以多少章的狀態結束呢？連我自己也很好奇(笑)
※連載於網站桃子饅頭與櫻花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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